对方不比自己好多少,深蓝色的西装肩膀已经湿成了蓝黑色,水珠正在发梢凝聚成一滴。

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司机手忙脚乱地递过来一包纸巾,把车上的空调都给调小了:“你俩擦擦啊?可别感冒了。”

他是这车队里最有经验的司机,虽然长得不太靠谱,但开车确实稳当,二十年驾龄0事故,相当可靠了。

也正是因为稳当,这辆车才由他来开,这二位是什么身份,路上可不敢出一点问题。

谁知道开车的没出问题,坐车的自己「碰瓷」了。

可别在车上感冒了啊,司机在心里祈祷,不然回去就得被书记念叨。

林之谚接过纸巾,唰唰抽出四五张,没擦自己,先给简舒华的头发和脸上沾了沾。

雨实在是大,四五张纸没两下就湿得软烂一片,林之谚又连着抽了几张,还未贴上简舒华的脖子手上的纸就给抽走了。

他愣了一下。

简舒华自己拿着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别都往我这弄,你自己也擦一下。”

林之谚一扬眉梢,故意贴过来:“我想让你给我擦。”

简舒华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缓和了许多,他另一只手抽出两张纸,糊在林之谚头发上:“自己弄。”

林之谚「啧」了一声,乖乖自己动手擦了头发。

他们俩把身上的水擦个七七八八,纸抽也见了底,但衣服还是湿的,贴在身上吸着热气。

林之谚后知后觉地肩膀疼起来。

说疼其实也不算很疼,就是有种受了凉的感觉,骨头缝里隐隐的难受,要忍也忍得住,但这种细细的难受很是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