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谚弯腰抱住他,让他将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搂着简舒华的腰将人带起来。
他的身上很温暖,手臂很有力量,被支撑住的一瞬间简舒华心底生出一种依靠的冲动,他说:“我好难受。”
声音很小,但林之谚听得很清楚。
“哪里不舒服?”他紧张地打量着简舒华,手背贴到简舒华的额头试了试,并不烫。
那是因为腰疼?
但简舒华的脸色差到林之谚不敢相信仅仅只是腰疼。
而且简舒华不是个会主动示弱的人。
他所了解的简舒华,无论任何情况总是游刃有余,衣着得体,眉眼里没有一丝的软弱,就是在刚刚自己进屋的时候,简舒华还在开玩笑。
这样的人会说出「难受」这种词,该有多难受?
但话出口的一瞬间简舒华就后悔了,他咬住嘴唇摇了摇头:“没有。”
床一边有一面全身穿衣镜,简舒华喜欢在卧室的衣柜里放些常穿的衣服,可以直接在卧室换好。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和林之谚。
林之谚还是那副模样,神采奕奕的,而自己——
小腹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大了一点,已经撑得有些明显了,但还是很小。
镜中的简舒华一脸病容,依靠着林之谚的力量站在他的面前。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势了?简舒华想,一种失去控制的恐惧罩上心头。他轻轻松开林之谚的胳膊,在强烈的头痛带来的眩晕中跌跌撞撞地站在一边。
这一瞬间,林之谚好像不再是那个被自己引导着,满足自己需求的男人,而是一个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