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华吐完皱着眉头,在路边找了个干净地方就地坐下了。

后腰愈发酸痛难耐,心里很不愉快。

还没坐稳当就看见林之谚跟着下了车,脱了自己的大衣递过来:“地上冷,你要坐就垫着。”

简舒华:“我就坐一下。”

林之谚不由分说弯腰把人捞起来,硬是把衣服铺在地上了:“怀着孩子呢。”

“你开车回去吧,”简舒华把双手拢着膝盖,把头靠在上面,“我在这坐一会儿。”

“你不坐车了?”

简舒华咬着下唇摇摇头:“一股车里那种味儿,我闻着想吐。”

林之谚:“那你呢?”

“也不远了,我一会走回去。”

林之谚笑了一声:“那我陪你,让司机开车。”

简舒华掏出手机给陈巡打电话,交代完后继续靠回膝盖上。

他又回到了早上时的那种状态,头痛,腰也痛,胃里还不舒服。

简舒华想不通,肚子也就有个馒头那么大,这么一个小东西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他难受极了。

待陈巡赶到把车开走后,或许是凉风吹的久了,简舒华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去了,留下天际一条细细的橘红色,整条街都灰蒙蒙的。

他抬起头,看见交叠在自己手上的一只手,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