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谚:“崽崽是不是要做个dna筛查之类的?”
“26周去做,我希望他会是个健康的孩子,不要像我一样,”简舒华说,“之谚,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
“如果……他和我一样不幸运的话,我可能要考虑不要这个孩子。”
简舒华能确定自己可以接受这个小孩子——并非是父爱层面,而是其他各种条件综合衡量下来,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养育一个孩子。
但肚子里真的有动静,感觉到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东西的时候,要做这个决定就更加艰难。
尽管很多母亲会说孩子生下来无论怎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但简舒华知道一个与正常人不一样的人,要吃太多的苦。
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孩子会感谢自己生育了他。
就像自己其实也曾犹豫过是否要将子宫拿掉,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个器官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是总有一些失眠的夜里简舒华会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些。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本打算等李瑞安那边做完筛查,结果出来再决定要不要跟林之谚讲,但现在他们的关系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简舒华决定还是把一切可能成为问题的东西提前说出来。
“孩子是你生的,你决定就好,”林之谚道,“怀孕那么辛苦,我没有替你做决定的资格。”
“我不赞成人一定要经历些苦难这种说法,”简舒华说,“但当时是我让你做1的,怀孕这个结果是我的决定所造成的,我的确应当承担这种……责任?既然你是另一位父亲,我希望你能参与到跟他有关的决定中,这不是谁辛苦的事。”
“我觉得你想的有道理。”
林之谚说着,忽然抽出手,弯腰去把简舒华打横抱起来,惹的人惊呼了一声:“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