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华:“那天是没睡好,公主闹的,你不能什么都怪空调。”
林之谚挑了挑眉梢没说话,夹起一个灌汤包尝了尝:“这回做的好像还行点了?”
“嗯,比上次好吃了。”
简舒华看着林之谚手上的动作,视线落在他左手无名指的素圈上。
钻戒还是太招摇,宣示主权而已。他们俩上个月定了一对素圈,里边刻着对方的名字,林之谚的大大方方戴在了无名指。
简舒华怀着孩子不好戴这些,戒指还在小盒子里放着,等生了乐乐再戴上。
“我前几天和律师一起办了信托,”简舒华轻声道,“除了我转到安东他们名下的那些,剩下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乐乐,如果乐乐也不在的话,就全都给你,包括星云。”
林之谚皱起眉头看着他。
简舒华:“我对钱这些东西其实没有太执着想法,要是我不在了,就都给你们花。”
有些东西是他没告诉过林之谚的,比如手术的危险程度。
他相信李瑞安的能力,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这个手术是全球第一例,此前没有任何可以参考借鉴的经验。
李瑞安的原话是:“这个子宫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现在只能大致做一个预估,很有可能到了实际手术上跟我们预想的情况不一样,人体是很复杂的东西。
尤其是你这个比较特殊,你得提前有个准备,最好的情况是可以把子宫和附件一起切除,如果有其他情况会考虑保留或者术中有其他的处理。”
简舒华听见他这些话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拍了拍李瑞安的肩膀让他放松。
主刀的医生是李瑞安的老师,简舒华还是信得过的。
在这件事上,他不怎么惧怕死亡或者其他一切坏的情况,并非是出于孕育生命的伟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