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川贼兮兮一笑,“老姚是不是给你送过补肾酒啊?你喝了没?”

“没有,看在贵的份上收起来了。”

洛宁希在心里补充:为了耍沈昊风又拿出来了。摘掉外包装,撕掉标签,伪装成普通酒还是让沈昊风感觉到了问题。

他当时爽快,现在有一点后悔。

谁能想到沈昊风昨天受他的气,今天为了家事操心,一难受就是两天呢。

盛明川嘴巴痒,哪壶不开提哪壶,“哎,你发现沈昊风是顾昊,不生气啊?你说实话啊,今天给我说的谎已经够多了。”

洛宁希也过意不去,直白说,“生气,但是现在这情况……我怎么能生气?”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继续生气。他耍了我们这么久,你不给点教训,像话吗?”

“过段时间再说吧。”洛宁希揉揉眉心。

盛明川还想说话,瞥一眼路况发现不对了,“啊啊啊我走错了。这是单行道,我们又要绕回去。”

“会不会被保安问啊?”

“他们有什么资格问我,我就是一个开车路过的良好市民。”

洛宁希一想也是,“嗯,开吧,别再走错了。”

“这个导航不行,你帮我看看。右边是死路吗?”

洛宁希挪到窗边,望一眼就愣住了,“停下。”

盛明川不明所以,还是听了他的话。

洛宁希挪到窗边,尽可能贴近去看巷子里的人影;

那是沈昊风啊。

小巷是死路,没有出口。不常有人经过,路面漆黑垃圾成堆,闪烁的路灯灯光恹恹无力,是一种苍白的色彩。

这一抹苍白,正好打在沈昊风身上。

沈昊风头发凌乱,黑色外套脏兮兮的,整个人沐在光线照出来的飞尘里。但是腰杆挺直,昂了头,望着医院大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