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粒扣的对开式的上衣,领口明明开的很高,即便弯腰低头,也不存在走光的可能——可现下,五粒扣子只扣上两粒,还没扣在该扣的扣眼里的话,再多么保守的风格,也要对折之后折上折了。
许多本不会暴露出来的位置,如今,明晃晃地沐浴着日光,晃得人眼花。
比方说,笔直的锁骨。再比方说,良好的运动习惯养出来的,那微有起伏,却总是被宽松卫衣遮蔽掉线条的胸口。
这些许的果露也倒算了,还不至于过分。
偏偏那扣错了的上衣,居然有一边,被撩起掖进了松散的裤腰。且又掖得格外不牢靠,一个角将将挂住,多半布料则堆叠镂空,便叫那大片象牙似的白腻,明晃晃地在空隙之间若隐若现。明摆着的非礼勿视,偏随着步履轻晃,勾子似的。
自然光清晰得过分,那粼粼分明的肌理,仿佛带上一重光晕,晃眼,招人得很。
毫无赘肉的腰线,相比较厚薄相宜的肩,收细利落,漂亮的过分。又不仅仅是漂亮,肌理形块分明,烁烁着光影摇曳,人鱼线一晃而逝,躲入那松松垮垮,仿佛很容易就能扯脱的棉质睡裤之下。
只一眼。
就叫心脏猛地一缩。
明明不该看,却又移不开。
王良呼吸骤停,浑身僵得像一具石雕。
而罪魁祸首却好似对他的应激反应浑然不知晓,抬起手来,故意似的,半掩着口,打了个小小哈欠。
若换个场景,王良必定能发现,这个哈欠不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