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满是火锅味的薄毛衫脱到一半的宴云谏:“”
宴云谏也喝醉了,不过池润衣是七分醉,他大概只有三四分,被这一吓,三分醉一分都没有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惦记厨房。
在客厅里溜达了两圈,衣服裤子丢洗衣机里洗上,又晃去厨房洗碗,小狗过的这也太糙了,这东西能过夜吗?都是细菌!
宴云谏还想洗个澡,洗碗之后去浴室,还好有备用的浴巾,才搭肩膀上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卫生间就在玄关旁,离门最近,池润衣的卧室在阳台上,距离门最远。
卧室门关着,那醉崽子估计都睡着了。
宴云谏几步过去开门,心里嘀咕,这大晚上的,除非楼下漏水可他连花洒都还没开呢。
门打开,室外温度让只穿背心内裤肩膀搭个浴巾的宴云谏周身一凉。
门外,黑色大衣肩膀落雪,手里拎着保温袋的石朝云浅淡的笑意僵住:“你怎么在这?”
饶是宴云谏并不怕石朝云,甚至时常找茬,但这一刻石朝云身上那种蓄势待发的暴怒还是让他有些不寒而栗,忙道:“小狗睡着了,你小点声啊(啊在此处几乎是气音)——别胡思乱想,进来再说!”
他是总忍不住挑衅石朝云,但这种情况误会起来不是那么个事,这顿火锅这顿酒宴云谏都满意极了,一点都不想破坏。
石朝云冰冷的目光扫过宴云谏一身乱七八糟的搭配,进了屋,火锅的残余味道铺面而来,香而温暖。
宴云谏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衣服洗着呢,算了,反正吃火锅的是他,已经算是小胜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