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池润衣一直垂着眼,他不想看到石朝云脸上的表情,惊讶、失望、愤怒或者别的什么,都不想。
因为这些不好的东西是他带来的。
看到了,就会舍不得。
石朝云看着目光躲闪的池润衣,没有再说什么,争风吃醋一样的将人抢回来?这未免太奇怪了。
他无法保持冷静,只能尽量克制的看着池润衣离开,免得冲突进一步升级。
池润衣上车之后才放松下来,看着繁楼的楼门出神,没有挽留,没有追出来,也没有质问或者别的什么,也许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宴云谏有很多问题想问池润衣。
比如他和石朝云是不是闹翻了,还有那个扶着石家疯婆子的年轻男人看着有些面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但见池润衣晒干了的小白菜一样委顿在副驾上,又算了。
回到家池润衣说想睡觉,宴云谏就没多留,告诉池润衣有事的话就打电话。
池润衣应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
他平常不这样,但最近
宴云谏呼噜了一把池润衣的脑袋:“你才多大,别总愁眉不展的,好的坏的都总会过去。”
池润衣有些新奇的看他,这话可不太像传说中阴晴不定暴戾难缠的宴总说的。
宴云谏看懂了池润衣的眼神,逗他:“是不是后悔叫哥叫晚了?”
池润衣忍不住笑了下。
宴云谏:“这才对嘛,笑起来又是只漂亮小狗。”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关卧室的门:“睡你的,天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