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心头感慨,不愧都是做大事的人,人前相见,私人恩怨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也好。
也许宴云谏说得对,石朝云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而他自己,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柏青走过来,站在石朝云身边,他还佩戴者那天用来陷害池润衣的松柏样的钻石胸针,文雅而温润,风度翩翩:“宴总,恭喜。”
宴云谏睨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恭喜我?”
说罢递给池润衣一个安抚的眼神。
池润衣便知道宴云谏这是在替他出气,否则依宴云谏的性子,虽然霸道强势一些,但并不会无的放矢的找谁的茬。
柏青笑意僵在脸上,心道宴云谏果然是土匪作风,这样的场合都如此尴尬的站在原地,求助的看向石朝云。
石朝云没有看他。
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替柏青解围,确实是宴云谏无礼,但当着池润衣的面,他竟不愿和柏青有一分瓜葛。
柏青委屈的酸了眼眶,片刻后和缓过来,对池润衣道:“也难怪宴总生气,那天是我太计较了,润衣,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这歉道的很是诚挚,并无半分别扭不甘。
对一个即将被他踩进泥地里的人,捧一捧让一让的,完全没有障碍。
宴云谏和石朝云都看向池润衣。
池润衣眉梢微抬,淡淡道:“原谅?犯不上,有仇我一向当场就报了。”
不论是宴云谏还是石朝云,都是酒会中的焦点,而池润衣实在耀眼,柏青虽逊色,但生日宴那一出也是人所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