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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谏看的有些着迷, 一边附和:“确实太猖狂了。”

池润衣有些担忧的打量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听着很虚弱, 明明高不高兴总要暴躁两下的人, 现在还好声好气的,按照平常的脾性,不应该暴跳如雷大肆反击的吗?

宴云谏后脊一僵, 这只是一个微不可查的短暂的瞬间, 往电梯壁上虚弱的歪了歪:“有些头晕, 可能有些脑震荡。”

怕宴云谏摔倒,池润衣往他那边挪了挪,时刻准备着宴云谏要是站不住什么的,能扶一把。

宴云谏心中甜蜜,便又往池润衣的方向歪了歪,半挨半靠在人肩上,让池润衣一路扶进了房子。

池润衣将宴云谏扶到沙发上坐定,给他倒了温水:“先喝一点缓缓,头晕的话最好不要乱动。”然后去找医药箱,又找干净的毛巾,还打了一盆清水,准备清理宴云谏胳膊上的伤口。

从小到大他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很多,也照顾别人,这一切都做的迅速而周全。

宴云谏喝了半杯水,遵从池润衣让他不要乱动的命令,像一只受伤后回到巢穴的,收敛起凶狠跋扈面具的大猫,只眼睛捕捉着池润衣忙碌的身影。

宴云谏胳膊上的伤口所幸不是特别深,血倒流了不少,外套和内里的薄毛衣都浸湿了很大一部分,乍一看触目惊心。

在池润衣的帮助下,宴云谏「艰难」的脱掉还算宽松的长外套。

薄毛衣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扯了两下,牵拉到受伤的手臂,不禁「嘶」了一声,问道:“有剪刀吗?”

池润衣去找剪刀,衣服被划坏已经不能穿了,用剪刀剪开倒也不是很心疼。

宴云谏看着只被剪开了一个袖子的衣服,有些后悔没在别的地方磕磕碰碰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