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正犯难的时候,顾子章刚好结束早晨的训练,正准备出门去今天上课的场地。

临走前,顾子章叫住贺臻,指了指桌子上的营养餐说:“收拾完记得吃点。”

贺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

顾子章见自己的自作多情没人理会,当下直接走了。

毕竟自作多情也要有限度。

今天的课程很顺利,下课哨声响起,教官就开始组织训话,训了一会儿就放人离开。

顾子章还没回到训练室,就收到贺臻要搬东西的信息,果然打开门一看,靠边墙角处摆着五个储物柜,整整齐齐。

他不经意间瞅向桌子那边,桌子上干干净净,早上的营养餐已然不见,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骤然,顾子章脑子里面最近紧绷住的那根弦就断了。

其实一直以来并不是他的自作多情,初识见面也好,后来每一次的竞争也好,就连迟到被贺臻不停地追在后头,每一次都是贺臻主动靠上来。

后来甚至上一秒贺臻还在跟他较劲,恼怒地要冲上来打败他,却因为打不过又咬着牙说下次,下一秒就瞪着眼睛研究他的动作,一旦察觉到他慢下来就会表露出不满。

对于昨天贺臻为什么不动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正如他熟悉贺臻一样,贺臻对他的了解也很深。

也许如同贺臻所说,他们的关系不过是死对头,可从前是死对头,现在也是死对头,导致目前情况的从来不是死对头的定义。

而是那一天的意外,贺臻正是从那次之后频繁避开他,甚至都不愿意正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