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云。

贺臻遥遥看着，说：“我小时候出行都会喜欢趴在窗口看星云，不过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帝国星际航线大多建立在比较安全的区域，而且现在空间跳跃技术也越来越强大，根本就不会在宇宙中停留太久。”

顾子章收回视线，看向贺臻，贺臻眼里盛放着蓝紫的光芒，随着贺臻的回忆，他似乎也看到了小时候的贺臻，也许因为高度不够，被大人举起来，趴在窗口，那时候的贺臻眼里定然盛放着如今的光芒。

不由地，顾子章轻笑出声。

贺臻听到笑声，此时星舰也已经将星云遥遥抛在后头，他收回视线，将一支营养液分给顾子章，说：“笑什么？听说星舰路线经过这里，我可是特意算好时间，才带你过来看。”

顾子章将营养液喝完，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对随处可见的这种东西感兴趣。”

听到这话，贺臻差点被营养液噎住，咳了几声后说：“就算如此，你一定第一次看吧。”

顾子章承认：“第一次。”

贺臻哼哼一声，又看向窗外，窗外已经看不见星云的影子，嘀咕：“我也许多年没见，但从知道会经过这条航线开始，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定要让你见见的想法。”

顾子章：“它很漂亮。”

贺臻倍感骄傲：“当然。”

只是，顾子章看了看四周，询问：“大厅也有小窗口，怎么特意跑到仓库？”

贺臻顿了顿，稍微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个子矮，仓库有东西垫着，可以爬上来看。”

顾子章沉默，默默将刚才联想到的画面散掉，重新想到昏暗的仓库中，小贺臻躲开旁人，一个人踩着箱子爬上来，就为了看一时的绚丽。

如果贺臻不说，他完全不可能想到贺臻还会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