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晚上还没有吃饭。
幸好裴远还没有禽兽到会在亲生儿子面前做这种事情,但确实从他脸上看不到什么愧疚,他只是拍了拍男人的腰:“去我房间等我。”
转而又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裴烬冷静地看着他:“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家里。”
裴远确实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至于在客厅里就乱来,他哦了声:“新家教怎么样?怎么突然愿意住在家里了?”
裴烬这段时间总是住学校,他都快习惯了。
裴烬想坐下来,但是那张沙发已经脏透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是脏的,最后还是站着和裴远说话:“专门等你。”
裴远有些意外:“等我干什么?”
“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还是,你那天送去医院的那个小同学……”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都找人把害他受伤的人扭送进去还附带套餐了,我能不知道吗?”
裴烬想想也是,但从裴远口中说出这种话来,只让裴烬觉得他很恶心,“别提他。”
尤其是宁辞的名字从他口中出来。
更加令人作呕。
裴远耸了耸肩膀,“ok,那么你等我回家干什么?”
裴烬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为什么要等裴远回家,也许是还心存了一点希望,他盯着裴远那张已经逐渐老去的脸,“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裴远皱着眉,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你觉得呢?”
从裴烬开始懂事的时候,裴远的身边就一直在不停地换人。
裴烬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可笑,他居然想从裴远这边得到一些什么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比如说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肮脏。
出生在一个肮脏的家庭。
有一个肮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