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努力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就听见裴烬一声:“你要是现在想回答也……”
没关系。
“我没有。”应该是尴尬又紧张的气氛,却因为裴烬原地转了一圈抬头又低头的动作变得怪异起来,宁辞愣愣地看着他。
裴烬又一次仰头低头,这回终于正视宁辞:“你没有什么?”
他其实有点想抽烟,但口袋里没有,这还是宁辞的宿舍。
“没有要回答。”宁辞嗫喏着,想去抠蚊帐,手伸到一半落在了自己衣摆上裹住手指,仰头看着裴烬,“你和他不一样。”他终于说了出来:“你不要把自己和他比。”
“他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
裴烬的眼皮一跳。
朋友。
这还不一样?
“后来我们闹掰了,他和别人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我休学了。”
说出来并不困难,宁辞突然扬了下唇角,裴烬表情却变得生硬。
寥寥几句话,他想起宁辞母亲之前责备宁辞说过的话,以及宁辞惧怕人群、只想逃避的坏习惯,很快就串联起来。
裴烬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着,但又被吊了起来。
很差的感觉,但又不差。
差的是,宁辞过去的经历,不差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江柏自己撞上来了。
但裴烬还是忍不住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感觉绷带下面的伤口绷开了,当时应该把那束花直接扔在江柏脸上,把刺扎进他的肉里……
“我、我答应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