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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亚是他什么人?他又是罗亚什么人?

他只是个跟罗亚相识还不足一学期的普通朋友,平时都不会过多联系,罗亚也从来都不会跟自己报备他去了哪、跟谁在一块,他如果有事要找曲扬,十次里有八次都是先联系苗飞逸,再让苗飞逸转达……

曲扬忽然心生委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替这个人担忧?

他对自己感到无语,觉得自己八成是圣父心泛滥了才会替别人操这个闲心。

……

苗飞逸正在拿钥匙准备开门,看到曲扬的脸色变幻不定,便问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等得烦了。”曲扬恹恹地说。

“哦。”苗飞逸从棉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老土生锈的金属钥匙扣。

“真的放了好多年了,差点都找不到了,你猜我在哪找到的?我把它放在高一时用过的废旧笔袋里,差点当成废旧物给丢了。”苗飞逸笑着说,一边把钥匙塞进门锁里,一拧,门就被打开了。

大门甫一打开,浓重的酒精味和房间长期密不透风而闷出来的奇怪味道便糊了三个人一脸。

向宇在鼻端挥了挥手,“噗——什么味!”

客厅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厚实的防光布帘,将阳光遮蔽得严实,屋内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苗飞逸来过很多次,对这里比较熟,他熟门熟路地从玄关鞋柜里,找出几双拖鞋,递给两人换上。

他自己换好鞋后便径直走进屋内,拉开了窗帘,又把窗户给打开了。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冷冽的空气将屋内的气味一扫而光,空气顿时清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