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季苏缅还是太过乐观,培训中心在停课一周之后宣布停业,季苏缅不是全职员工,只结算了课时费,其他老师负责学生退款事宜。他还没开始正式的沮丧,去了一次医院,又要看着银行卡余额从头开始慢慢涨,路过门诊大楼的便利店,他抬头看了看招牌,711,突然想起他磊哥调侃他的话,笑了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仲磊。
aiden711:[图片]
aiden711:磊哥怎么办,我真的失业了,刚去医院把欠款交了,转眼看见这个,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看人家招不招兼职?
等了一阵子才收到回复。
zl:开车,先别问,回家说。
仲磊在这个政策出台之时就有预感,恐怕小孩的兼职不保了,但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不太忍心,没说什么,让他再心怀希望几天也好。在杏园住的这几年,他见到了各种政策对普通劳动者的影响,一场文明城市检查,就可以让小陈和老张停工半个月,让卖菜的摊点无处可摆,也关闭了很多人维持生计的夜市,那段时间,杏园不复热闹,冷清得有些沉重;又过了一阵子,环保标准的变更,于大哥他们那个家具厂没办法开工,也赋闲在家,这些靠工资养家糊口的人,一旦停工,杏园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失眠的人。
他问季苏缅:“其他的培训老师之后打算怎么办你了解过么?”
“说是很多机构往艺术培训那边转,比如用英文教美术之类的,我又不会。”
“大部分都不会吧。”
“或者用英文教小朋友打篮球?这个我可以。”
“唉,把英文老师逼成什么样了都。”
“那也没办法,所以我听说好多人都准备去考教师资格证了,去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