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应该试图将方明月拉下来。
可是,就如他对方明月说的,他忍不住,即使他能控制住让自己的行为不露端倪,却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心。
不知道有一天当方明月知道,自己的很多言行都是故意装出来,用来掩饰他那份不可见光的心思时,该会如何讨厌他。
这其中最大的一个谎言就是,他让方明月以为,他是个追求肉体上极致刺激的人。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他甚至有些性冷淡,毕竟任谁见证了母亲和别人长达一年的地下情生活,都很难对这东西保持什么美好的想象。
但也正是这个谎言,把方明月套了进来,让他觉得性并不是什么大事。
性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段关系是不纯粹的,它的发生,既有欲望在引导,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说到底这都是一种诱骗行为。
沈高楼想,自己真是卑鄙又无耻,不过还好,还好事情并没有恶化到难以解决的地方。
现在,还有拨乱反正的机会。
他松开方明月,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说:“方明月,就这两天吧,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说着他站起身,回到卧室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神思不属地吃完晚饭,便和方明月出发了。
“今天这么早?”方明月骑车的时候问道。
“我要早点去和他们排练一下。”
“我还没有听过你在台上唱歌!”听着方明月有些激动的声音,沈高楼心里更加难过,他仰起头使劲眨了眨眼,将即将要喷涌而出的眼泪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