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笑说:“没有,是我想早点来尝尝这的早茶,也才刚到。老师快坐。”
胡昌顺势坐在他对面,脱掉了手套,顾澈已经为他倒好了茶,透彻的清茶在早上是最合适不过的饮品。
看见桌上的茶点,胡昌捡起一块道:“之前我在香港时,吃过一次这糕点,味甜又不腻,怎么,这里怕是做不出那样的口感来。”
顾澈将糕点往他那边推了推,示意他尝一尝,“北京做的膏饼要比香港甜一些,老师尝尝。”
他与胡昌相识也不过是在日本那几年,交流的也多是些学业上的问题,后来他随其参加湖北铁路协会,便一直留在湖北任职,胡昌却只待了一段时间便又去四处游历。
两人像这样共饮畅谈的时候倒还真是少见。
思及至此,他眼角微勾,笑道:“昨日老师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究竟是何地?”
胡昌不急不慢地吃完了一个膏饼,又端起茶说:“不急,吃完了这顿早茶再去也不迟。”
顾澈拿他没办法,便也陪着品茶,忽而他抬抬眼皮看了过来,问道:“顾澈,你可知道《顺天时报》1?”
顾澈喝茶的手顿了下,不动声色地说:“知道,北平第一报谁不知道呢”
“《顺天时报》上有人匿名写了几篇文章,批判总统专权,字字恳切条条论道,煽动了大批革命党起义,这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