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寿失笑,眼见着做好的面端了上来,自己端去了没有辣椒的一碗,一边道:“还说顾澈呢,你也就是为老不尊。”
大家因为这话又笑了起来,等到安分下来,顾澈才迟迟问:“怎么不见赵义?”
胡昌囫囵吞了口面,嘴里含糊道:“他还没下学呢,不管他了。”
赵义受学校课程绊着,几次没能和他们吃饭,一旦放假得空见了,就要闹着吵着地抱怨,惹得顾澈回回吃饭都要升起些与他的愧疚来。
他还正在暗自回忆,胡昌却提醒道:“方才路上可见有位葛先生找你?”
“见到了。”他应了声,没想多聊这个话题,刚捞了口面,就听胡昌道:“是要你去做官的吧。”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本以为胡昌还会再问,抬眼却看见他已经继续扒拉碗里的面,还偏头找老板要了一碗汤。
桌上几人都听见了此话,却都神色如常,并无半分的疑虑,甚至夏田寿还继续说起了胡昌同一位八大胡同里女子的趣事。
不是并不在意,而是他们从未怀疑他会离开。
店里雾气蒸腾,昏暗的光影投落在眼里,铺开一片澄澈的海,他许久没这样轻松地面对人群了。
几个人边聊边吃,一顿饭也吃了近一个时辰,胡昌饭后又掏了根烟,顾澈瞧着他瘾严重的很,笑说:“老师这烟,抽的忒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