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十安这是烟瘾犯了,硬生生被他气的。
“哥哥!”
音都不成调了,他头一次生出手忙脚乱的感觉,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又仓惶着去扶温十安,因为猛然起身还险些绊倒。
温十安紧攥着心口的布料,衣服被揉成了一团,皱皱巴巴地,跟他一颗心一样。
温十安甩开了他的手,他心跳都停了一瞬。许是才刚见过生死,神绪都还未平复,便看见面前的人脸色雪白,因疼痛涌出的汗水层层滑过,却也洗刷不平眉间的峰峦,那么大的人因痛苦而蜷缩作一团,连肩胛骨都抖动,好像雨打湿的羽毛翅膀,脆弱而可怜。
顾澈脑中便空白了,什么也顾不得想,他近乎强硬地抱起温十安,将人放到床上。
这里没有洋金花,更没有束手工具,顾澈只能将他双手十指相扣,又用右手覆在他左手上,手指穿过他的五指,将他两手都死死锢住。
眼见他唇舌翻动,顾澈用空下的手重重辗过他的嘴唇,又以两指捏起他腮帮,手指灵活地探入口中,压下他的舌头,又警告似地按了按,要他不许再咬。
抽出被唾液浸湿的手指,顾澈又伸了胳膊到他嘴边,“十安若是难受,咬我就好。”
一通架,吵了又算没吵。
反正他也总说不过温十安,通常等不到温十安动气,便早早收了作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