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却是忽然安静地站在原地并未说话,直到他走去跟前,时澜才抬头端端正正勾起一点笑回他:“暂时不想去了。”
祁问殊:“行,百绘园明天陪你去吧。”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他算是发现了,时澜有时候跟小孩似的,不爱一个人呆着。
和人一贯淡定稳重的作风对比起来反差巨大,还挺可爱。
时澜挑眉,慢悠悠跟在人身后下楼,这是同意了他跟过去的意思吗?
江惠,就是祁章娶的续弦,虽说在祁问殊的口中,这位阿姨自小对他很好,处处维护,几乎当成亲生儿子看待。
但他怎么就是不太信呢。
这些天他将那些所谓的流言查了个彻底,逐步在脑中织成一条清晰的线。从最初也最轻微的口角争执,打架斗殴开始,随着时间推移一步步演化加深,恶劣程度一点点加剧。
像是每一次的行为都被人精心策划好,让外界眼中逐渐淡忘的印象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被深化直到终于成型。
一个当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真的能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吗?
江惠这回将人叫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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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冉在空旷的病房走来走去,神色焦灼:“妈,你说怎么办,这笔钱再打出去,下个月的材料款就支付不上了,爸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届时一旦起了疑心,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会发觉他们和魏岑这些年来的交易。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让爸在那份变更协议上签字了,偏偏这时候魏岑出了事。
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卸下了精致的妆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气息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先转,安抚住魏岑要紧,不能让这会儿他闹到祁章那去,那笔材料款我来想办法。他到底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