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程易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红霞接着展颜一笑,“我说有事儿。”
裴乐一愣,心里涌起万千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彻底把他套牢在程易身边。
心脏密切而急促的跳动着,仿佛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什么惊天秘密。
裴乐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哥,算了吧,我没事儿,真的。”
事情到这里,已经足够了,程易没有必要再去面对那一群拥有麻木无知人生的垃圾,他们身上的恶臭已经让裴乐几欲作呕,那副甚至不配被称为嘴脸的嘴脸让裴乐的神经还在一点一点小弧度抖动,真狼狈啊……裴乐当时在想。
可此时此刻,裴乐跳跃的神经在告诉他,他很兴奋,从看清程易表情的那一刻开始,裴乐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热潮在顷刻之间已经把他淹没。
人生际遇,零零散散,人的一生又何其漫长,在漫长的人生岁月中要用多少零散才能拼凑出一个人完整的一生。
程易还是去了,借了一辆三轮车,斗里放着裴乐和赵日天。
和裴乐不一样,赵日天嘴巴大,而且他尤其觉得裴乐挨揍了,这气就应该出出来。
程易作为裴乐的家长就有帮裴乐讨回公道的义务和责任。
所以他一边哭还一边特别准确的把那一群人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程易,甚至连他们爸妈叫什么赵日天都一股脑全说了。
三轮车出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镇上燃起了一些零碎的灯火,似有人归。
三轮车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吃了枪药,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