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凉快不,又不是冷不冷,季正笑意更浓,实在不忍心再逗下去,“好阿英啊,我是问你穿着布条条不凉快吗?”
阿英从山上下来之后就直接被抱回了房里,乱哄哄的脑子到现在也没清醒,被人陡然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个身上的衣裳都快透光了。
之前家里来了客人,后来又有酒楼里的伙计,然后……然后他还这样跟季正则在院子里坐了这么老半天。
而且过了这么久季正则才提醒他,阿英本来就开锅的脑袋直接就炸了,他惊呼一声“啊!”直接就跑回了房里。
本来季正则也没觉得怎么样,在现代社会奇装异服也没人好奇,小男生穿个短裤啥的不是太正常了,他知道古人的观念跟现代人天差地别,可老处男的心思拙劣就爱看看小孩炸毛的样子。
简直太有意思了。
自觉不好意思的阿英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半天,知道听见灶房有动静他才出来,“阿……阿正哥,我来吧。”
阿英的脸蛋依旧红的跟个西红柿似的,身上还披着一条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旧床单,季正则把灶房里另一个小板凳放到跟前说:“来做下陪我烧火。”
阿英听话的坐在季正则身边,手还不停的扯着布单,两只大眼睛心虚的盯着火苗一点也不敢跟季正则对视。
“怎么不换衣服,”季正则拢了一把秸秆送进灶里,“是就这一身衣裳对吗?就算是没有衣裳穿,也要给我做饭吃是吗?”
小哥儿脸红的点点头,仍旧是不好意思抬头。
阿英耷拉着脑袋露出细长的脖颈,浑身都散发着乖萌的气息,季正则都让他给萌的手心发痒,真是不知道,这幅样子到底是怎么把野猪打回家的。
这两天撩的够多了,但他还没忍住揉了揉阿英的脑袋,“阿英,穿我的衣裳你嫌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