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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到了第二天,许妄一手抱着他一手推着行李箱,路过隔壁的时候江若岁看见了在院子里浇花的金营,他热络地打招呼,金营早在他们走出门就看见了他,看似被惊到的打招呼其实是蓄谋已久,江若岁打完招呼也没有过多的把视线留给他,而是问许妄:“要给白念送什么花好。”

许妄的视线又丢给了金营,还是如昨天一样杀气腾腾,江若岁把他的脸扭过来:“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计较?”

许妄低着头不讲话。

许妄给白念买了依旧如初的百合,更多的是其他关乎不动产的礼物,许妄把江家,把自己的事业都兼顾好了,他的时间太拥挤都没有休息时间给江若岁,可江若岁不否认的是他还是能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在七点前回家。

总是把压力放在自己身上,白念也看得见,她收到了这些礼物有些失措,就好比忙碌了一年的生意最后只留下忙碌,得到的财富拱手让出一样。

许妄已经很少去表达感情了,但一到外人面前他的诚实反倒变成了一种优秀:“没事的白夫人,跟江若岁在一起就是我这一生最棒的礼物了。”

明明就不是个好玩意,许妄却一个人护的紧,白念这么说之后引起了江若岁的不满,江若岁从沙发上跳下来不服气了:“什么叫我不是好玩意,要不是我他能有这么优秀吗,都是我的鞭策。”

白念想说这样的话你自己听了不会笑吗,许妄却给足了面子:“嗯,如果不是岁岁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努力的。”

白念:“”你就宠吧。

白念留下来两个人吃饭,好久没见的孩子,他们之间的怨气也许冲刷不干净,但作为母亲还是少去参和吧,这是她这几年得来的结论。

新抱来的百合被插在花瓶中,白念和秋阿姨一起去做饭,让秋月也来跟他们两个人聚聚,许妄看了一眼秋月,冷漠的脸上还算温柔他冲秋月礼貌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再怎么见过面了,要了联系方式也是通过手机去解释了一下近期的状况,许妄没想着跟她商讨,虽然有些薄情但也似乎并没想到她吧,秋月也23岁了,听说有了男朋友,许妄听了很宽慰,只是在饭桌上趁着长辈不在,秋月说:“恭喜你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啦,许妄哥哥。”

许妄说:“你也是。”

秋月突然站起来,椅子的拖拉声很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但总归是要给自己的感情画上句号:“没有也了,我没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说这些也只是不想留遗憾,不用在意我。”

说完就离开了,有些莫名其妙,但许妄却能格外理解。

也许自己也是被伤透了,用了豁出命的方式得到了人才更明白秋月的难受,不过他的表情刚出现犹豫,江若岁就揪着他的耳朵将其拉过来:“好啊,许妄,当我面找小三?”

许妄感觉自己被这样的误解,他刚张嘴要解释,江若岁就扭着头不看他了。

“我没有,只是我看她跟我以前”

“觉得你们很像是吧,那真是同病相怜呢,你的同情心用在这个身上?”江若岁扭头去说他,又扭回去,说出的话酸的要命,许妄没有见过这样的江若岁,握着拳头不知道作何解释。

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江若岁的事情。

看着故意变成气鼓鼓的脸颊,和视线的不自觉往后瞟了一眼,许妄这才颤颤巍巍的询问:“岁岁你这是吃醋了吗?”

江若岁早年吃的醋比他过生日的次数都少,唯一的几次都来自许妄,但是许妄不知道,后来江若岁跟他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有好好聊过,许妄这才知道原来江若岁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表达方式的问题。

他那个时候说:“我的做法一直都这样,可能我这个人很臭鱼烂虾但是我的爱不是,可是我回想起过往又很不高兴,为什么我的表达能力是这样的,为此我好像丢掉了很多人,甚至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江若岁对他表达了脆弱,对他说出了疑惑,也许两个人之间的进展是有在为之前的裂痕平铺的。

当吃醋的定义已经给了他们之间,江若岁的所有行为都变得有迹可循,嘴角的上扬程度代表着许妄的开心。

江若岁在吃醋。

他早上还在为金营的事情气的喘不过气,江若岁越用这种方式转换了他的心情,他太好哄了。

“别生气了,我没有可怜我们两个人遭遇的意思。”许妄去哄江若岁哄的笨拙,江若岁都快笑出声了,还是在端着脾气。

白念端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妄在哄他,连话都没开就指责起了江若岁:“又刁难小妄,给他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