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有些”而已。
他先回了一趟家,家里自然没有人,父母这个点钟都去了店里,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妈妈打过来的。
姜焕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把昨天的衣服扔到洗衣机的时候,他才给他妈妈打回去。
他妈问他为什么没在店里,姜焕只说朋友有事找他,所以他一早出去了。
你哪有朋友?
妈妈这样问他。
姜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就是爸爸的声音,爸爸让妈妈别说了,姜焕也说自己已经在家里了,一回儿就去店里,然后没等他妈回答就挂了电话。
姜焕叹口气,他居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告诉妈妈的朋友。
不知道说是时年找他,他妈信不信。
姜焕低着头去厨房做饭,他家的房是老房子,在很小的面积里勉强分出了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自然都是边角料,地方小的不得了,他每次进厨房都觉得自己要顶到厨房的吊顶,所以他习惯低着头弯着腰。
先煮饭,再烧菜,姜焕忙忙碌碌,洗菜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手腕上还有着红痕,提醒他昨天晚上的经历。
其实还有,在更隐蔽的地方,那里的记忆更深刻,像跳跃着的芭蕾舞者踩着不知规律的轻重缓急。
每一下,都让人战栗。
还有妙安的表情,他不像是个喝醉了的醉鬼,倒像是稳坐地狱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