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他的生活。
飞机上的妙安依然衣冠楚楚,没人知道他衬衫里面有多少痕迹,这些痕迹都是姜焕的手笔。
妙安的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他把自己掩饰的很好。
也是,妙安他有这个资本,他想做什么就能去做什么,姜焕觉得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倒妙安,妙安总是笑,他总是从容不迫,他像是坐在树桩旁的狐狸,等着他这只兔子自己撞上去。
可兔子再傻也不会一次两次三次的去撞同一棵树吧……
于是姜焕和妙安说要到此为止。
那时候姜焕正看着窗外的云彩。
他知道这句话来的毫无预兆,他甚至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他就像妙安和他说的那样,每天都得过且过,日子看似过得舒服实际上却是浑浑噩噩。
妙安很安静,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该做什么依然做什么。
姜焕也没有再重复一遍,他知道妙安听得见,就算他真没听见也没有关系,在走的时候,他会再重复一遍。
还没等到姜焕重复,妙安就找到了他。
妙安还是那样眉眼动人的笑着,他踢了踢自己的脚,说是责怪更像是撒娇,他问自己是不是说过要到此为止。
是的。
姜焕当然承认,可他不敢大声,他怕吵醒肩膀上的时年。
妙安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