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我下班了。”
“不能留下来吗?”贺加珏步步紧逼,柔软的指尖戳在窦刻滚烫的肩头,“我想为你画画。”
窦刻盯着满是木屑的地面,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几下,坚定地抽出手,只重复道:“我该走了。”
“……”贺加珏直直地盯着窦刻的眼睛,很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松开手。
手上的阻力消失,窦刻扭头就往楼下走去。
可当他才下到楼梯拐角时,原本站在原地的贺加珏像只惊醒的兔子,冲过去推着窦刻撞到了墙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窦刻反应过来时,贺加珏已经牢牢地贴在了他身上,双手托着他的脸,动作迅速地贴住了他的嘴唇。
贺加珏垫着脚,卯足了劲儿地去抱窦刻的脖子,湿滑的舌尖着急地舔弄对方炽热的嘴唇,吻得热切,想要撬开。
已经分辨不清两人之间,有些粗重的呼吸到底是属于谁……
窦刻尚还有些发怔,靠着墙站成了一根木头。
身前就这么挂着一个热乎乎的人儿,他垂在身侧的双手,贴着裤缝紧紧握成了拳头。
而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便是齐帅越来越近的大嗓门儿:“窦哥!该走了!”
贺加珏撬不开窦刻的嘴,急得呜呜两声,手指肚在窦刻的脖颈使劲搓了两搓。
偏偏窦刻就是不如他愿,稳稳当当地站着,完美扮演了一桩会喘气的电线杆子。
眼看齐帅还要几步就上来了,贺加珏终于肯放弃,瞪了窦刻一眼,又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转身快速跑上了楼。
齐帅扶着墙,一脸困惑:“窦哥?你这干活,嘴咋还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