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我这一路都端着过来的!”
圆托盘的底部撒了一层防粘的黄面粉,生水饺规整有序的排列摆放,一颗又一颗,十分饱满。
一老一小还在相互推让着,窦刻检查完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举了块木板子,示意道:“老爷子,我给您裁裁这个,里外补上,中间加厚,你看成么?”
“嗳好好,谢谢你了窦家好小子!”
“没事。”窦刻拿出卷尺测量,不经意间又说道:“那饺子您就收下吧,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张老头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窦刻又看了眼贺加珏,抬下巴指了指屋内。
贺加珏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端着盘子就进屋找冰箱去了。
张老头叹了声气,跟窦刻说道:“帮我给窦家媳妇儿捎句话,谢谢她了!”
挂满灰尘的吊灯只能稍稍照亮门口的一方土地,像一位老朽,疲怠却又不甘的闪烁着最后的暖光。
张老头家的房子很老了,早些年别人家都盖上了砖瓦房,只有他家还依旧是老式的土墙,天井院儿不大,堆满了枯柴,废纸,各种杂物。
贺加珏在角落找到一个小马扎,拎着坐到张老头的对面,翻开自己的画本子,笑呵呵道:“爷爷,我给您画张画吧!”
张老头没有拒绝,他双手撑在拐杖上,努力挺了挺佝偻的后背,岁月带来的沟壑并未挡住他脸上的笑容。
一时间,只有锤子敲在门上的闷响,以及铅笔在画纸上的“刷刷”声。
大门还不是特别离谱的破损程度,窦刻敲敲打打,半个小时内就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