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正雄却只是鼻子里愤忿两声,很反常地竟然没有反驳。
“爸!”贺加珏盯着报告,瞧了半晌,不可思议地戳着那张纸,说道:“二十二岁的弟弟?”
“咳,是这样,比你小一岁。”贺正雄心虚地摸了摸脸,“别那么看我,我也是才知道。”
贺加珏忍不住咂舌:“我打小就做好了哪天突然冒出好几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准备了。”
“你小子别老把我想的那么坏,你对我成见太大了!”贺正雄拍了下茶几,不爽地全撂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况且你爸我早就去结扎了!”
贺加珏还真是没想到的“结扎”这事儿上来,他挑了挑眉,继续翻看着报告,“这是怎么找到的?”
贺正雄哼哼两声,抚摸着自己的大肚腩,说道:“他母亲病重需要钱,还是咱家市场部的实习生,能力还不错,毕了业应该能直接签进来。”
或许是自我铺垫了许多年,又或许是心里真不在乎,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他没有半分抗拒忌惮,反而松了一口气。
“首都金融大学高材生,老贺你这后继有人了啊,好好培养他,不比让我去联什么姻好?”
贺正雄一下子虎了脸,“我都是为你好,你跟小念青梅竹马的,怎么不能试试了?等几十年后我真没了,你怎么办?”
面对一个从小富养,宠着长大,既没吃过苦,又没受过累的儿子,作为父亲他再怎么不靠谱,该想到的还是会想到。
可他儿子少爷脾气,不肯坐下来谈也就罢了,还直接拍拍屁股跑没影儿了。
要不是他锲而不舍地托人查监控,花重金雇私家侦探,还不知道他这儿子得在那土沟沟里呆多久呢!
“爸,我没你想的那么废物。”贺加珏反驳道:“我有存款,我也有工作室,你真以为搞艺术的不赚钱啊?”
“你那几个小钱也叫钱?”贺正雄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