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灯光映在窦刻的脸上,硬朗的面容都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揩去对方黏到鼻头的一粒白米,不再吝啬脸上的笑容,郑重道:“贺加珏,要和我谈恋爱吗?”
贺加珏闻言愣了两三秒,心头猛然绽开了一抔五颜六色的烟花,反应过来后急忙双手盖住了绯红的脸,躲在手后笑得恨不得要埋进桌子底下去。
窦刻手里还捏着勺子,用手背撑着下巴,盯着眉欢眼笑的贺加珏,自己也忍俊不禁地扬起了嘴角,舌头碾过后牙槽,耳根却红了一片。
两个人就这样傻笑,然后对视。
“窦刻,准许你从此刻开始,好好和我谈恋爱。”贺加珏用力摁住自己的唇角,笑的苹果肌都发酸了。
都是成年人,表个白还搞得跟高中生似的,一个面红,一个耳赤,说出去都都丢人。
可当下贺加珏却只感觉到了快乐,快乐到想要创作,想要画画。
按照以往惯例,半个小时之内的他会坐在画室里,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熬一个通宵。
日夜顛覆对他来说早已是习惯了,时不时的焦虑情绪还会让他失眠,只有依靠药物入眠。
可今天却大不一样了,饭后消化了一会儿,便被窦刻给抱上了楼,洗漱一番,滚回了被窝里。
仿佛是猜透了他那点小心思,窦刻也反身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在耳朵边吹气,低喃道:“不要熬夜,好好睡觉。”
神奇的是,贺加珏很快就安分了下来,被宽厚的臂膀拥着,特别有安全感。
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逐渐地合到了一起。
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不见窦刻的身影,只有床头上留了张纸条,字体跟虫子爬似地,读了两遍才读通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