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刻儿去赶集没?”大娘上了炕,盘腿坐在贺加珏身边。
贺加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没去,前天发烧了,给耽搁了。”
“咋回事呢,咋还发烧了呢?”大娘说着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瞧了眼对面的窦刻,“是不是去澡堂出来闪着啦?”
窦刻“嗯”了一声,还没张口,贺加珏招招手打断:“哎呀,早好了,人大夫说了就是低烧,当天就好好得了!”
话音落下,一颗剥好的虾落入了碗中。
大娘看了两人一眼,笃定道:“不管咋说,都是窦刻没照顾好你,罚他、罚他带你赶集,你买他付钱!”
几人听到大娘的话后都笑了,大爷抿了口酒,招呼他们赶紧吃菜,“别干看着呀,趁热吃!”
眼看着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了,这天儿也一天比一天的冷,尤其下过雪后的寒风,能把人骨头冻透。
两人基本都呆在暖和的屋内不出去。
窦刻每天用简单的工具做一些马扎小板凳,贺加珏有时看书,有时画画,画外面的雪景,画认真扎马扎的窦师傅……
大娘还给他俩定了羊奶,每天一早送来,窦刻用小锅盛着,用炉子慢慢地煮出奶香。
时间好像是一下子慢了下来,贺加珏不再去想破了头的纠结作画的灵感,焦虑的情绪一点点被抚平,创作反而就没有那么难了。
窦刻也比以前话多了,慢慢的不再惧怕表达,与人交流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