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哀嚎,那边听到“登登登”的皮鞋踩在木地板声,这里除了潘飞飞没人这么骚包。
“谁干的!?”他扯着嗓子进来。
邱贝冯哭了“飞飞!你爷们被人打了!”
潘飞飞长得一脸寒冷相,狐狸眼高鼻梁,白皮面儿窄,眼睛颜色浅,据他自己说是他妈被狗日了,生出他个狗杂种……
爱丽说“是阿龙那个烂腚的”
潘飞飞气得要打邱贝冯“他比你矮半个头,你被打成这熊样?”
看他头包的严实,就露两眼珠子可怜巴巴,没下去手。
“他在黑窝里混,一身腱子肉,打不过能怪我吗?”
潘飞飞让他好好躺着,转身要走,“老子整死他去”
被邱贝冯一把拦住,“飞飞,晚上有客人你得帮我拿下”
潘飞飞“呸”了一口,“我是你鸨娘啊?管吃管喝还给你看男人”说完就要走,
邱贝冯扶着脑袋,“他有钱!”
潘飞飞站住了,扭头好似一脸不耐烦,“能给多少?”
夜幕降临,卡里才算活过来。
从皇后大道来的人成群结队,到这条街找快乐。一九三五年,港督正式全面开启禁娼令。原本在石塘咀的娼妓店被迫关了门,任闹腾也没有,只能想法子开启了桑拿足浴旅店,门上挂着牌子,做暗娼。
湾仔接纳了他们,并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水手资源,白天打烊,晚上开张。
茉莉跟爱丽来香港早,见识过“塘西风月区”的荣华,她们点着烟云里雾里说着,不知是真是假。
“洋妓脸上都画的蓝绿蓝绿的,那眼皮子上太阳照都发光!我说跟他妈孙悟空火眼金睛一样”
“日本妓脸上摸的白面,妈耶晚上看了吓人,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