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起茶楼,车夫都愿意在路边花几块钱,要点白粥油条当早点。
到了回家的巷口,潘飞飞才龇牙咧嘴地蜷在摊子旁的小木凳上,“一碗云吞面”。
他妈的洋鬼子的吊太能磨了,他浑身是伤,屁眼肿胀。刚坐稳等吃食,有人“哐啷”端着两碗在他对面坐下,两腿一叉,埋头就吃。
鞋头有点脏,潘飞飞正埋头沾唾沫蹭鞋面……被这么一吓没坐稳,咣当崴了凳子,啪嗒坐在地上。
“我干……你娘…”潘飞飞扶着地,整个后面全没知觉了。“怎么老子哪都能碰见你!”
杨青泽面还没咬断,抬头看他挺着腿坐在地上又气又囧,开心地哈哈大笑。结果面一下冲到嗓子眼,“咳咳咳咳”呛得脸通红,鼻涕眼泪全向外窜。
“哈哈哈哈哈哈”轮到潘飞飞笑得捂着腰爬起来,
他笑起来眼波浪式的弯,牙只露一排,只有一颗虎牙,另一颗断了半根有个小缺口,让人忍不住想往里面看。
在那透过头发过来邪恶的眼睛里,潘飞飞没笑好久,两人闹完就不说话了。
“云吞面!”
潘飞飞也埋头吃了起来。
杨青泽已经在吃第二碗了。他为人神秘,吃面暴躁,你看!他中指食指稍微动动,大拇指掌舵,一筷子就把碗里的面全搅和上,一口堵嘴里,塞得满满的。瘦脸挺着俩鼓腮帮子,正面看滑稽侧面又有点小孩子样儿。
潘飞飞不一样,他怕烫。挑着面吹得冰凉了才往嘴里送,反正嘴也挺忙碌。
两人都捞不着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