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飞飞眼皮子都没抬——老子心情不好,你今天滚远点。
杨青泽火也上来了,砰地关上门就来扒潘飞飞裤子——操!老子今天就要干你!
潘飞飞一拳甩过来,被杨青泽躲过去反剪住双手,“嘿嘿,打架你还是不行”,他顺手捞了一条潘飞飞定制的小牛皮腰带把他手捆成蹄膀,整个人一齐扔到床上。
潘飞飞扭着胳膊差点怒火攻心,眼神里直甩刀子,“你敢!”
杨青泽嘿嘿一笑,露出一边刀疤似的酒窝,“我有什么不敢的,给钱就行呗”
潘飞飞突然被这句话攻到了心房,浑身猝然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连呼吸都不敢。给钱…他潘飞飞不就是个人给钱就能操的东西。
他觉得这句话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杨青泽把他裤子脱了,沾着唾沫就塞进了肉棒。
他连疼都喊不出来。杨青泽是真的帅,眉毛压着眼窝,眼睛深邃。他爽,潘飞飞却在失神。
他的卧室有一面裂缝的女士镶边镜,是一位太太打麻将输了想赖账,耍小性子让潘飞飞把她卧室的烂镜子抬走吧。潘飞飞不敢得罪她们,也就顺坡爬说家里正好缺面镜子,就收破烂儿似地把镜子抗回来了。
他扭头从镜子里看到,看见杨青泽在自己身上耸动,自己跪在下面如同一条狗。
他突然想到那句话在哪听过了,连同这个比喻的最初记忆,一齐冲击到他脑海里。
他出门打枣子吃,回家喝水的时候偷看到他娘跪在炕上,教他二胡唢呐的师傅就这样骑在他娘的身上。他娘呻吟着,师傅边骑边喊,“母狗!骚母狗!”
他突然瞪大眼睛,从镜子里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破碎的镜面里,有他娘穿的碎花袄,还有许多年未见过的高粱地。他的心一瞬间被攥爆了,迸裂成滚烫的眼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