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这三人凑到一起。
至于四人寝的另外一个人,大学四年都在打游戏,人生里压根儿不存在考试学习谈恋爱,不提也罢。
卫曾谙性子比较冷淡,任凤洲温和寡言耳根子软,唯一热衷的是唱戏,听说家里是越剧世家,祖父祖母都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皇帝皇后,没事就开开嗓,有空就听名段儿。至于徐寒,完全是个外向开朗的帅哥,进校一周就混的风生水起,动辄一帮人进屋嚷嚷着叫他出去玩。
卫曾谙看着自己这三个室友,总觉得大学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但他们仿佛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半个学期过去,卫曾谙没有维系过任何一段感情,总是独来独往,有意跟他结交的同学也慢慢离去了。徐寒和任凤洲,倒是一天比一天亲近。
卫曾谙觉得,徐寒和任凤洲应当就是女性里的闺蜜关系,从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整日同进同出,捎饭喂水的。
卫曾谙是本地人,有一次回家拿东西时,看见母亲意外地出现在家里的客厅。
何姿是个无时无刻不把自己收拾的整洁娴雅的人,一身鹅黄色长裙,正对着落地镜,低头理脖颈上的一串珍珠,慢条斯理地说:
“儿子,你爸又出去鬼混了,说实话,如果他是干干脆脆地跟人出去开房我一点意见也不会有,但他哪回不在外头出尽洋相,还得我相好的来通知我,说你爸又在gay吧喝得烂醉如泥。”
说话间她理好了项链,转过头看着卫曾谙。
一瞬间他们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何姿已经三十八了,却如同红遍大江南北的影视明星,容貌娇艳的如同少女,卫曾谙神色冷淡,浅棕色的眼珠默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