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卫曾谙裹着薄被昏昏欲睡,怒气已经燃尽了理智。
并没有多想,他冲上去死死地抓住卫曾谙的手把他提起来,一字一句从牙缝往外迸。
“卫、曾、谙。”
卫曾谙即使意识昏沉,也把被子捉得很紧,他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得睁开眼看见徐寒。
又好像没有看见。
因为他眼神明显得柔和下来,眼睫半拢,他辨认了一会儿,慢慢地说:
“寒哥?”
徐寒猛得一僵。
这是他念大学时的外号,徐寒平日里讲义气又爱疯,朋友一大堆,他们爱撺掇着喊他“寒哥”,卫曾谙有时也跟着喊,但大多都是揶揄。
卫曾谙也有外号,他苍白清癯,又比院花还要好看,徐寒喊他“卫姑娘”。
徐寒短暂的一僵后,突然像满腔怒火像是被加了一把硝酸钾,越发膨胀高涨,脸上更像霜一样冷。
重重把卫曾谙扔回沙发里,卫曾谙磕到头,拧起眉溢出呻/吟。
卫曾谙彻底转醒,望着徐寒铁青的脸色,甚至还有闲心嘲弄地想他来得怎么这么快。
卫曾谙本想起身坐好,手伸到一半僵硬地停下来。
他还没穿衣服。
“你为什么推凤洲下水?”
卫曾谙停下动作,淡淡地道:“没有为什么,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他至今都还拿你当朋友!”徐寒拔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