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曾谙左手无意识的摸索着右手中指,眼睫垂的很低,愈发显得面白如霜。
任凤洲看着他,险些就问出了口。
这时卫曾谙抬起眼,冷淡点头:“知道了,转告他,我很好。”
“……我们没在一起。他做的一切是气恼你,并非为了我。”
任凤洲低头迸出一句,见卫曾谙神色莫测地盯着他,他慌忙的解释起来:
“我是说,我能联系到他,当然也能转告,但是没有在一起,不是恋人关系。”
他看见卫曾谙皱起眉,似乎难以理解:
“为什么?”
“他不爱我。”任凤洲难堪地小声道。
他不爱我。
并非我不爱他。
卫曾谙了然,吕沉叠声催他,一声比一声不耐烦,于是他点点头,擦肩过任凤洲。
任凤洲在那一瞬间脱口而出:
“回去吧。”
卫曾谙整个人僵住了,脊骨都一寸一寸冰封,任凤洲没能鼓起勇气看他的表情,直到卫曾谙说: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说……”
卫曾谙像是话音未落,但是任凤洲没能等到后半句。卫曾谙晃了一下,便走进灯火通明的片场中央,化妆师为他设计的眉型浓长入鬓,走进绿幕重重下,便似悄然拉开一副水墨丹青,无需赘笔。
任凤洲在暗处望着他,他以诸多身份打量过卫曾谙,无外乎都是些“暗处”、“底下”、“局外人”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