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伸出手,不管不顾的喊道。
白汀若看着眼前徐寒麦色坚硬的手臂,气得快要呕出血来,一把抓起刀划破了皮。
“你疯了吗!徐寒!”
不痛,比起白汀若划自己的那道伤浅多了。
徐寒紧紧抿住唇,盯紧他的母亲一动不动,甚至把小臂往前再送了送。
“妈,你不划了吗?”
白汀若拿刀的手像筛子般抖,她唇色透出一股子青色,她举着刀,恨不得捅进徐寒的胸膛,把他的心打开让他自己看看,看看是不是年少轻狂的糊涂跟荒唐。
徐寒瞧她瞧得认真,白汀若手一松,水果刀悄然掉在地毯上。
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白汀若闭上眼趟了回去,“滚出去,我会给你打钱,我跟你爸离婚后你就跟着他生活……不要再喊我妈。”
徐寒震了下,把刀子踢到安全的地方,在白汀若身边坐下来。
“妈!您在说什么呢,我爸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也就要你这个妈!”
白汀若没有再说话,静静地陷在枕头中央,近几个月来的无心保养使脸庞上生了皱纹和暗斑,静美得可怕。
徐寒心口突然被巨大的惊恐攫夺,他生出一股预感,白汀若这次是真的。
他是同性恋,他妈不要他了。
徐寒没法逼白汀若开口,就替白汀若处理了伤口,坐着陪她一会儿,讨人嫌地离开了。
他走到门外,感觉心里空的厉害,就给卫曾谙打了个电话。
那头才响了一声,就传来卫曾谙清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