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知道这个哥哥不是亲生的,在初次体会到key对他的无条件退让后,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弄坏笔盒,在他的衣服上染满墨汁,在雨伞上戳几个洞,偷走他的钥匙,时不时把他关在门外。
key对他无声的容忍助长了他的气焰。盛怀光在学校里也像个小霸王,每次闯祸时,老师都会顺嘴提一句key,说你哥这么听话,你怎么就不能学一学,哪怕学一半也比现在这个鬼样子强。
次数多了,盛怀光就形成了一个偏激的念头,想着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key,他不但可以独享父母的爱,还不用受那么多鸟气。”
听到这里,舒曳整个人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他想到了盛怀冰手腕上的伤口。
“起因真的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天轮到盛怀光洗盘子,不用说这任务依旧落在key头上。他洗完之后没把地拖干净,我姐进去烧水时不小心滑了一跤。
盛怀光挨了骂,在心里憋着气,晚上趁key睡着的时候,拿着把水果刀直往他手上划。
谁能想到,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心有这么狠!
他见到血才知道后怕,但这小子的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他担心再次挨骂,把刀扔进垃圾桶,慌慌张张跑出去又折了回来,竟然把门反锁了。
等我接到key的求救电话,赶过去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
舒曳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似的夺眶而出。
单成舟深吸一口气,嗓音也有些微哑:“等key醒过来之后,他变得比以往更沉默,连医生问话都不搭理,就坐在床头默默看着我。
那种眼神……我曾经在他身上也看到过一次,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我求救,让我带他离开那个噩梦般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