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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常用的那支香水摔在地上,碎了个口子,气味在空气里淡淡地弥漫,应该是时间长了,液体都蒸发干了。

香水瓶旁边躺着几盒没用完的durex,原啸川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刚结婚的时候买的。

厨房里锅碗瓢盆凌乱一地,主卧因为实在没什么可砸的而逃过一劫,卫生间就无法避免了,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牙刷……入目所及皆是一片混乱。

就连小花园的玫瑰都被连根拔起了一大丛,看样子是早就带着泥土在地上枯死了,死状极其惨烈。

原啸川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就快连块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原啸川扭过头把那只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提前藏起来的前妻从玄关揪过来,先翻开看了看他的手心,果然有几道细小的血痕。

他心想我就说握着方向盘怎么可能擦伤成这样,原来摧花去了。

紧接着他把谢玉书从怀里扒出来,厉声问:“我就不在家里一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谢玉书要哭不哭地打了个战栗,可怜道:“老公……”

原啸川满头黑线,“不许装哭!”

以前从不撒娇,叫人都是连名带姓地喊“原啸川”的人现在随时把“老公”挂在嘴边;以前是遇事不顺自己硬扛,如今是大事小事找“老公”。

对于前妻现在有多会撒娇这一点,原啸川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早已深有体会了。

比如,回家途中经过了一个游乐园,谢玉书不说“我好想玩”,他拉着原啸川袖子嗫嚅:“老公,如果你愿意带我去鬼屋玩哪怕一分钟的话,我都会更喜欢你哦。”

哪有鬼屋只玩一分钟的,他就是打定了原啸川吃这一套,居然还敢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