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想,他当时只是说了句“以后别这样了”。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他吧,那天下班一回来看到家里满地的玫瑰花瓣,说实在的,他登时就眼前一黑。
原啸川自以为最盛大的浪漫,给他的感觉却是难以收拾的满地狼藉。
四百多平厚度大概为两厘米的玫瑰花瓣,这得打扫多久?会招小虫子吗?这又浪费了多少钱?他为什么要做一瓣一瓣摘花这种无聊事?
和浪漫主义的原啸川不同,谢玉书是个彻彻底底的现实、或者说,务实主义者。
他们夫夫两的矛盾往往就体现在了这些地方,原啸川觉得他不热爱生活,他觉得原啸川干的许多事都是在白费劲。
诸如此类观念的差异让他们对彼此言行的解读往往偏离了对方的本意,谢玉书想,他当时或许应该换个更温柔的语气告诉原啸川,自己只是不喜欢这样铺张。
然而他真正的意思是,其实,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要抵拒原啸川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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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挠着头、裸着上半身出房间,却发现谢玉书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的时候,原二少的心情是疑惑且无奈的。
不顾猫儿子埋怨的叫声,把喵呜拎进它的猫别墅后,二少哼哧哼哧地抱上谢玉书就回了屋。
“我说怎么旁边没人呢,敢情脾气大的,挨打了还要闹分居?”
谢玉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缝,仔细端详了两秒方才确认来人是谁,便用气声黏糊糊地叫:“老公,我们该起床了吗?”
原啸川一愣,亲了亲他的嘴角,说还能再睡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