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啸川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了她。
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想要相信、又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微茫希望,不解地看向步香晚,那眼神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称为殷切。
他想听到的绝非是步香晚猜测般的话语,而是证据。
证明谢玉书心里有他的证据。
“你知道吗?在我说出那样的话以后,按照玉书那孩子的脾性,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完全可以跟你分手,只要你肯让他走,就说明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方面的纠纷。”
“这个办法可能很偏激,但对玉书而言确实最有效的,因为他就是那种性格的人,我太了解他了。”
步香晚沉声说:“可他当时告诉我的是,他不忍心用离开你当作自己清白的佐证,但他绝对没有那样做过。”
“然而这样一来啊,我反而可以利用他的反常行为,顺理成章地继续故作失望,然后决然离开。”
叹了口气,步香晚总结道:“你还不明白吗,小原?但凡玉书舍得离开你,我都无法轻而易举地演完这出戏。”
原啸川一贯敏捷的思维在此刻竟然变得迟钝不堪,愣怔着抬起头,他眼里的惊诧一览无余。
“玉书,他从十七岁起,就一直记得你。”
步香晚的话无疑给了他最后一击。
原啸川不解纳罕:“十七岁?”
步香晚点头,坦然道:“玉书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在外面打工,发传单、便利店、奶茶店……他都待过,直到高中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在我这里打长期工。”
“高考完以后,玉书偶然发现了我的检查报告。也是那段时间,他去原家答谢令尊令堂,回来的时候我问他怎么样,他说,自己遇到了原家的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