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嗡”的轰鸣声响起,他脸色冷僵,看着还在睡觉的谢玉书,心中升起久不能散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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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b市。
解煜麟刚从学校放了暑假,正准备收拾行李回家。
爷爷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听说一周以前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各种原因使然才拖到了今天。
在此之前,他还准备去郊区的房子看一看许杪,这一周来因为准备期末考试,解煜没有多少精力顾及得到他。
现在他必须去看看许杪,堂哥那么精明,谨慎点总是好的。
他和解煜铭的拉锯保持在了一个非常精妙的平衡点,只要解煜铭不动许杪,他就可以不说出真相。
近段时间,解煜麟的悉心照料把许杪养得很好,他渐渐摆脱了一些杯弓蛇影的阴影,也改掉了一些诸如害怕生人之类的脾性。
只是每每想到这里,解煜麟还是会觉得惋惜。
明明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许杪哥也是那样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因为受到解煜铭身心两方面的伤害而变得恍惚。
刚被解煜麟救出来的时候,还强撑着没有展露,然而正如同人死前的回光返照般,孤注一掷地向解煜麟倾诉心声后,许杪就再也撑不住了。
他静静地在画板前坐着,其实可能早已经泪流满面;一动不动的思考着什么的时候,更是像魔怔了一般。
这个时候解煜麟总是会心酸地把他拍醒,然后许杪就会愣怔着问:“怎么了……”
解煜麟还是没有揭穿他堂哥,许杪心里都知道。
可是他也无法怪罪,那个称得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解煜麟是什么性格他清楚,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能从他的天真壁垒里跳脱出来这样帮助自己,他其实已经是很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