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说:“高中同学,那会他也在,打来是问你弟弟怎么了。”
费尧“嗯”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萧然到外面去说话。萧然跟在费尧身后,脑子转得飞快。
他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费尧问一句,他答一句,免得一不小心不打自招。
“关系很好?”出了电梯,费尧忽然又问了一句。
萧然静默片刻,望了一眼门外黑漆漆的天,模棱两可的说:“还行吧。”
从医院的楼里出来,费尧轻“呵”了声说:“关系还行?那还为和跟他出去,和我撒谎?”
潮湿的凉风夹着费尧的声音传进萧然的耳朵里,他心一紧,脱口否认:“不是!”
费尧看着萧然,目光沉沉地,静默着,在等他解释。
天气忽然就凉了下来,萧然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没听见费尧大声说话,费煊怎么就哭了。
比起那种一言不合,说什么都不听你解释的人。这种沉默着等你编……不,解释的人,才最可怕,好吗?
萧然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答应他了,不好推辞。”
“你可以和我说。我是那么不近人情,不让你和朋友聚会的人?”费尧说。
萧然此时对合同还记得门清,眼睛转了转,马上有了理由:“不是你拟得合同,必须要恋人优先?”
费尧明显愣了下,似乎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事情。
风吹的医院内的枫树哗哗作响,萧然振振有词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炸了毛的猫,费尧忽然就没了脾气,他轻笑了下,懒声说:“所以你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