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腾地站起来,椅子往后移的过程中还能听见划在地板上的“呲啦”声,“我不管你那么多!总之,你喜欢男人就是有罪!就是有病!就是”
她说到最后,突然没了声音,到底没有把“变态”那两个字说出去。
沈邃听到她这过激的语言,竟神奇的并不感到生气,相反还很泰然自若,甚至帮她把话都补好了,“想说我变态是吗。”
老妈嘴唇嗫嚅两下,手指微微发抖,好半天都说不上来一句话。
沈邃知道,现在的老妈脆弱也可怜。
但他不想放弃,也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不为我们考虑,也该为你爷爷奶奶想想吧,”老妈哭着说,“他们都上了年纪了,哪儿还经得起你这折腾。”
“你想过没有?将来让别人知道了这事别人该怎么说你!”
沈邃:“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老妈吼道。
气氛依旧憋闷得让人发慌、心凉。
若不是不能出门,沈邃现在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你和顾述必须分开,”老妈说,“这事没得商量。”
天色昏暗,滚滚乌云涌动,闪电划破一道天色,连带着炸起一记闷雷,似乎要下场大到能冲洗这世间一切痕迹的雷雨。
沈邃再次回到房间里,老妈的脚步声由近到远,他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