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真要在自己家睡上一夜了?
似乎这会儿把人叫醒也是不厚道,既然选择送佛了,那就只好送到西了。谁让她陆羽歆心好呢?
尽管她觉得这个病号这会儿没什么战斗力,但好歹陆羽歆还是有一个单身姑娘的基本自觉,想着既然明天正好是她的轮休日,那不如今晚找点事儿干随便熬个一夜好了。
这么想着,陆羽歆仰面窝在另一个稍小一些的沙发里,掏出平板点开b站,找出之前还没补完的番,挂着一只耳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看。
于是第二日早上,楚杭终于晕晕乎乎地从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状况是这个样子的。
自己半躺不躺地挂在一张自己不认识的沙发上,旁边的小沙发上还窝着一个披散着长发遮住了脸的女的。
一转头,额头上早就被他的体温捂成温热的毛巾“啪叽”一下掉到了被子上。
楚杭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床自己不认识的被子。
烧到半夜才退烧的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特别渴……看见茶几上半杯没喝完的水,还是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了。
玻璃杯与茶几碰撞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之就是足够惊动了窝在一旁浅眠着的陆羽歆。
“醒了?”陆羽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里的平板早就低电量自动关机。她把耳机和平板随手放在一旁,趿着拖鞋走在楚杭面前,十分自然又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可以了,烧退了。”
“谢谢。”楚杭这才看清面前这个女孩子的脸,昨晚的事他大约还是记得的,“昨天晚上的事情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邻居嘛。”陆羽歆挥挥手,“对了还没问你,你住几层?之前没见过你。”
“22层,平时住在单位上,不常回来住。”楚杭起身把被子叠了叠,“药钱我怎么给你?现金还是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