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竹鞅语气里的喜悦有些按捺不住:“陈律师,想必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放心,我会记得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们家简总收回去的。”
“说实在的,你到底为什么投靠洋鬼子,当这个汉奸呀?冒这么大的风险?”
“为了权财啊。”荆竹鞅仰着下巴,举起手,黑色的枪支也随之纷纷举起,瞄准站在山洞中的陈渊。
下一秒。
一颗子弹穿过荆竹鞅的大脑,离开了埋伏在洞口所对深林的枪管,掀起一片血光。
陈渊甚至没有正眼看荆竹鞅的尸体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补刀。他坦然地跨过尸体与血泊,目光望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温文尔雅的笑着。
他冷眼穿过举着枪支的人群,举着枪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他们有人跪在地上就开始抱头痛哭,有人开始用脑袋咣咣撞墙,还有人直接吞了枪子。每个人内心的愧疚、后悔、负罪感一时被激发到极致,几乎近于失控。
而陈渊像是绝红尘而去般,目不转睛心不跳地走过希望得到解脱的芸芸众生。
他像是个冷面的神明,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哀嚎的众生。却始终一心一意地盯着那个从山林鬼影中走来,逐渐清晰的身影。
徐寻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迷彩服,狙击枪被他背在身后。他身手灵活的的越过路上的山石积水,三步跨做两步跑到了陈渊面前。
在他们身后,叶苏正在干净利落地将那些人变成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娇俏的脸蛋上沾着未干的血液,枪声踩着节奏谱写一首另类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