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搂着徐寻,想起了“传道士”的问题。
——“我看着那些被异能控制的躯壳。我只想问,人与动物究竟有什么区别?”
这似乎是一个科学问题。
亘古的进化之中,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万物都在为了生存改良自己,其中有何两条腿的生物狂妄的想要把这个天地“改良”。
结果,有人看着满目疮痍的那一片,哀叹:改良改良,越改越凉。有人看到是改天换地的那一片,狂喜地以为万物将为我们改变。
却忘记人类本身就是生命自我改良的阶段性成果,是天地进化亿年,送给无垠宇宙的一份礼如果物。
这份礼物和两人见过的巍巍高山、浩瀚湖海、广袤星空伟大一样,一样盛大,一样渺小。
远方夜幕星辰逐渐退场,将第一抹拂晓洒在地上,也将太阳的温度传到地下沉眠者身上。
此时,怀里徐寻头发毛绒温暖的触感,传达着生命的有力脉搏,撩动着陈渊的心弦。
陈渊觉得那些压着他喘不过气的来的事物,也终将随着黑夜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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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成海,在黄昏下聚散无常。陈渊和徐寻坐在前往游轮出发点的国际航班上。头等舱徐寻的余光瞥见机翼的边缘,不过很快就被徐寻用遮光板挡在了外面。他靠在陈渊肩上,看着陈渊手中的英文文件。
徐寻的英语其实底子很好,只是当警察当了这么多年听说有点退化,但是阅读能力还在。
他看着又长又臭的英文标题,嫉妒嫌弃的口译了一下:“《遗传基因与群体犯罪心理历史演化刍议》?这不是你哥的装逼大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