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舟想下地,宋祁没给他机会。
他勉强能换好衣服,有些撑不住就蹲在地上大口捂住脑袋大口喘气。
宋祁像捉鸡崽一样将他提溜起来,捞到背上。何意舟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已经贴着宋祁的背脊了。
他感冒自有一套流程,往往都是感冒,发烧,然后声音嘶哑,最后就好了。果不其然,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几了。
医院不是很多人,应宋祁的强烈要求,何意舟在医院住下了。
打吊水的时候,何意舟无语地看着身上的条纹套装,再看看严肃地在一旁床边坐着的宋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住一天要不少钱呢,就正常的发烧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打完吊水走人,回去按时喝药,明天不也一样能好吗?
眼不见为净,他干脆翻个身背对宋祁。
窗帘的缝隙中隐约可见昏黄色的太阳光在晃荡,太阳在一点一点地落下去,原来一天已经过去了。
何意舟再翻了个身,朝宋祁说:“今天谢谢你了,你有事要忙吗?要不你先回去?”
宋祁杵在一旁,何意舟就觉得连空气都不对味儿。
宋祁帮他掖高一点被子,说道:“我不忙。”
文君朗能察觉到何意舟的疏远,但他想不出为什么,整天就锤着脑袋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他没脸没皮的,一贯最会撒娇卖痴。何意舟就算是有意疏远他,都暂时拉不开多大的距离。